做了官的好处就是餐餐吃得饱,顿顿有肉吃。不仅杨崇义三人迅速完全康复,曾葆华也敢大胆放心地加大训练强度。
什么都好,就是一点不如意,这兵权还是没法尽收手心。
自己官职还是胡簶骑都都头,管着这五百胡簶骑兵。只是一直有顾忌,不敢真正下手收权。
不过还好,自己还有一个值钱的官职,左押衙。它意味着自己是节帅李从珂的亲信之一。押衙者,“尽管节度使衙内之事”,你细品!
虽然有地方和军镇上下奉承巴结着,但曾葆华心里明白,这其实只是驴屎蛋蛋表面光鲜。在这乱世,没有属于自己的兵马,心里着实不安啊。
不过曾葆华也知道,自己不能操之过急。要想能够自己拉队伍,或者彻底掌握胡簶骑都,非得立大功,被提拔到一定级别才行。
刀枪兵马,是这个世道最重要的东西之一;拥兵自重,也是这个世道混乱的根源之一。所以想拥有它不是一件简单的事。
郭延义在燕小乙的陪同下,去羊角山娶亲去了。曾葆华在蒲州城就发了笔财,不用去洛阳城取积蓄。再说了,老郭现在也是河中镇军的中级军校,拿得出手了,想必不会被桓家老丈给赶出门来。
无事的曾葆华天天与人去城外练习骑射。这天,刚回城就被人叫住了,说节帅李从珂找他。
这段时间,李从珂时常召见他,与他对谈。
从这么多次谈话看得出,李从珂还是对行军打仗、耍横斗凶比较感兴趣。有时候听完曾葆华说起不幸的“少年时代”,也感叹自己十几岁跟着官家从征,披甲持锐,出生入死。说到激荡之时,解开衣襟,指着身上的金疮伤痕,数说着这是在哪里受创的,那是在哪里负伤的。
有时候李从珂对百姓的疾苦也能知道些,会感叹几句。但仅此而已,绝不会去想如何让治下的河中府百姓安居乐业,只是觉得那是文官或地方官员的事情。
非常典型的这个时代的武夫。
曾葆华匆匆洗了澡,换了身便服,赶到了节度使府。
“十三,你快来。洛阳回信了。”
“节帅,敢问是好事还是坏事?”曾葆华也很紧张。